那车技完全颠覆叶慎独的认知,一般的女生开不出这种效果。
男人望着此时的她,仿佛这才是第一天认识。
他之前说,她不是他见过最野的,但是是最大胆的。
不,她就是最野的,也是最大胆的。
烈得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骏马,野得毫不掩饰。
可是,这样一个人,睡着后却是天差地别的另一副模样。
睡着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一面浑身裂痕的精美瓷器,一碰就碎。
那种惊慌失措的、无助的、绝望到不能自已的神情,是她醒着的时候绝不会表现出来的。
就快到镇上的时候,时光朝叶慎独的手臂看一眼,讲道:“你的手,我建议去医院重新包扎。”
白天那会儿,她把他缝着针的伤口抓裂了,但当时无暇顾及。后来本想问问关于他车祸的事,聊起别的,也就忘记了。
男人没所谓道:“罢了,这次缝上,下次你又撕开,我白受罪。”
时光一个漂移,把车停在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民宿门口,揶揄道:“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性暗示。”
叶慎独解开安全带,说:“那你可真是冤枉。”
时光给他个眼神,从车上下去了。
这时民宿的老板热情地迎出来,招呼道:“住店免费停车,二位要几间房?”
“一间。”
“两间。”
异口同声,声音都不大,也都很平静。
前者是叶慎独说的。后者是时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