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鼓鼓嬢嬢的,点着头问:“哪儿买的?”
他说:“叶矜从国外带回来的,我今早在她桌上看见,顺道拿了一点。”
这是不是在解释,昨晚,他在他大姐家休息,而不是……
时光“哦”地一声,错开了视线。
四人打了几个小时的牌,赢过来输过去,最终时光赢得一百块钱。
她很开心,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很开心。
“时光往年,都是怎么过的年呀?”
宋婶问出这句话,再看她家少爷的神态,就知道自己问错了。
时光却没所谓一笑,告诉她:“会跟朋友一起。”
“那也很好。”宋叔打圆场。
其实……她没什么朋友。
工作中,同事不算朋友。唯一关系比较好的林寒,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受限制。
大学那几年,寒暑假她住在公司宿舍里,一到过年人们都回家了,便只剩她一人。
这两年赚了点小钱,买了车,还首付了房子,但仍旧是孤身一个人。
如果没有今年做对比的话,她也没觉得往年过年有多孤单。
前年过年,她在大理住了十天来,每天看人来人往,还挺热闹。
去年她在普吉岛,异地他乡,少了年味儿,便也没太惦记。
真正快乐的,还是遥远的小时候。每逢过年,苗族人会打糍粑,穿着名族服饰踩花山,虽不富裕,却欢歌热舞很是快乐。
时隔多年,今年又尝到了年的味道,时光吃上了香喷喷的年饭,同他们打打牌看看春晚……这份其乐融融的温暖要说一点都不动容,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