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部落……我把运去的物资分给他们,虽然语言不通,但能感觉,他们很感激,离开时,小孩们儿赤着脚追了我好远。”
时光觉得眼睛疼,疼得睁不看。
那年在去色达的路上堵车,两人便坐在山丘上打发时间。
当时他们的对话是:
时光问:“你去过敕勒川草原吗?”
他说:“我没去过,你去过?”
“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敕勒川阴山下的那个草原,一望无际,很美。当然,这里也很美。”
“你还去过哪些地方?”
“太多了,记不大清楚。国内的,往南走,去过映像丽江、苍山洱海、香格里拉、凯里、黔东南、黔西南……往北走,敦煌莫高窟、楼兰遗址、西北无人区、呼伦贝尔大草原。国外相对少一点,大多是尼泊尔,南非,以及北欧的一些国家。”
“大部分地方都很危险。”
“是的。我在南非的草原,被雄狮追过,差点死在那里。穿西北无人区的时候,车在半路抛锚,整整五天都没有车辆路过,缺水,命悬一线。在撒哈拉大沙漠,黄沙埋到了我的脖颈,有幸被一支旅游队所救,捡回来一条命。”
……
所以,他这是把她去过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时光。”
叶慎独再喊她,声音低到似要沉没:“你热爱并忠于自由,是最烈的酒,最艳的阳,曾经,我竟想着将你困于方寸之地,是我把方向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