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些被潜规则腐蚀的人有什么区别!”

“我现在要求你不能去见赵熊,否则你就把身体还给我!”

姜蚀把衬衣的袖子稍稍挽起,对着镜子整理易容,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你好吵啊。”

说完,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在他身周喋喋不休的白元就突然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他深深怨念地盯着姜蚀看,那眼神,就好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这不是你自己欠的债吗?”姜蚀将自己打理妥当,转过头来,“你说不去见他,说得轻巧,还记得自己在他的剧组里打工的事实吗?迟早都是要见的,逃避也没用,逃避只会让你背上一大堆的违约金。”

“你人是死了,但我还用着你的身份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一片淡漠,如同一个高高在上没有感情的神祗,与刚到白元家时那充满好奇又活泼的模样截然相反,好像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何况我不跟自杀的人讨价还价,本质上你和赵熊、邝海生一样,都是欺软怕硬之辈。”

白元怒不可遏又不可置信,“唔唔唔”地想要辩驳他,魂体产生剧烈的震荡,好像是想要问他——你凭什么说我和赵熊他们是一类人?!

姜蚀抓起外套和钥匙往外走,边走边说:“你讨厌他又干不掉他,只好逃避现实干掉自己。那么我问你,自杀算不算杀人,你杀死了自己的生命,本质上也是在欺负弱者,不是吗?”

白元:“……”

“还是说,你没把自己当做一个生命来尊重,连自己都不尊重自己,还谈什么自尊?”姜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摇摇头,仿佛在说——你们人类真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