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上辈子他只是个边缘人物，是个小透明，就算是被嘲笑，嘲笑的范围也不过是程潮汐和他的狐朋狗友而已。

可现在，他是被全网嘲。

那范围可大了去了，基本上只要上网看过热搜的，都很难不佩服姜蚀的舌头，并顺势嘲讽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程熙。

这一整天程熙根本就不敢走出房门，就算是吃饭也尽可能避免和别人的目光对视，努力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恍惚间，程熙还以为自己没有重生，他还停留在上辈子。

程熙紧紧抓着已经摔得破碎的手机壳，碎片狠狠扎进肉里，却根本比不上他内心痛楚的十分之一：“系统，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我很怀疑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完成任务！要是真的反击成功，为什么程潮汐现在过得比我好！”

系统不会告诉他辨别任务是否成功的条件是摄取灵魂与运气，而它很确定自己吸收了程潮汐大半的灵魂，因此它只是冷冷地回答：‘我很肯定任务已经成功了，至于为什么你现在过得比他惨，难道你不该思考一下自己有没有问题吗？’

程熙：“……”

连系统都嘲讽他！

明明他之前对程潮汐做的那一套是无往不利，打脸成功率几乎百分百的，可为什么最近那一套就不好用了？

程熙咬着下唇：“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把那个帖子给删了吗？”

系统：‘不行，现在删帖已经来不及了。删掉会引起网友的怀疑，何况事件已经发酵这么长的时间了，网友的手上肯定有视频和照片的备份，后面还有程家买的营销号跟上，这件事的热度必然要延续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