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们:“……”

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而据传有旺夫相的徐公子,眼下正与姜蚀站在听风馆的廊下,他手里捧着一碗汤,面色淡淡地递给姜蚀:“皇上,请用汤。”

姜蚀却没有接过他递来的汤碗,而是抓着他的手腕,凑近在那只碗上使劲嗅了嗅:“你确定,这就是那天我喝过的碗?”

“确定。”徐云竹身体微僵,却仍旧保持挺拔如松的站姿,不让姜蚀发现他的异常。

这些天天天种地,徐云竹的两条胳膊都有点抬不起来了,可他却不想在姜蚀面前示弱,他还记得自己姓徐,即便身陷囹圄,也要维持徐家人的傲骨。

姜蚀没说要放下,他就一直端着那只汤碗,忍耐肌肉的酸痛。

姜蚀真不知道他内心戏这么多,只当大家都跟他一样不觉得耕地有多累。此刻场景重现,他用力地嗅了好半天,终于在碗口处闻到了一缕若有似无的苦味。

就像血迹洗过之后还能被鲁米诺血迹反应捕捉到,姜蚀过于常人的嗅觉也能辨别洗过的碗里残留的药物,他面露了然,又皱起了眉:“我现在能确定你不是下毒之人了,可是这种又苦又涩的气味,以前我没有闻到过,不知道是什么毒-药啊!”

徐云竹心下震惊,端着碗的手一抖,滚烫的汤碗脱了手,他反应算是快的,意识到这碗汤若是落在姜蚀身上肯定会烫到对方,于是本能地将人揽进怀里,带着姜蚀后退了两步。

少年人温暖柔软的身子猝不及防地撞在自己怀里,徐云竹的心湖仿佛被一缕微风吹动,很轻很柔,一道来不及捕捉的悸动悄然掠过。

哗啦,汤碗摔在地上,砸了个稀碎。

徐云竹立即回过神,他紧紧搂着姜蚀,面色苍白:“皇上,对不住,臣方才一时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