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我都忘了,其他大人正为国计民生操劳,只有徐状元夜夜笙歌,无所事事。”

“既然只有一张脸,皇上何必钦点他为状元呢,我觉得王大人的榜眼着实有些委屈了。”

“谁让皇上喜欢他呢,哈哈!”

徐云竹脸色微白,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握紧拳头。

姜蚀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见气氛不好,想要帮徐云竹说话,就听见徐云竹淡淡开口道:“说得不错,经过这半年多,我在皇上身边见识了许多,也觉得自己这个状元名不副实。文章作的再好,也不能让百姓家中多几斤粮。眼界开阔之后,再看从前的策论,也不过是花团锦簇,纸上谈兵。”

徐云竹冷冷扫向众人,又道:“我的文章是同期之中写得最好的,可连我都会反思,诸君却还沉浸在低俗的勾心斗角中自我满足,又是何等悲哀?”

“你、你胡说什么?!”有人目光躲闪着质问。

徐云竹却不给他辩解的余地:“皇上都不要求尔等书生为国为民做出贡献,你们居然连‘君子修己以安百姓’都办不到吗?”

“君子修己以安百姓”指的是君子要修身养性,端正自己,管好自己,才不会给百姓添麻烦,让百姓过得安稳。

很显然,这些比长舌妇还能叨叨的书生就属于那种管不好自己,还会拖后腿的类型。

这群书生被徐状元的话怼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尤其是那些想通过贬损徐云竹来抬高自己的人,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人家就算成了后宫的人,那身风骨也是没得说的,君子到了哪里都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