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黑制服拉了警戒线, 但小巷复杂,总有些只有常住居民才知道的小路。
王姑娘轻车熟路的绕过警戒线,走进自家单元门。
老式燃煤楼,十几户人家共用同一个走廊,厨房灶具都堆放在家门口,几十年的杂物逐渐堆积成障碍,让本就不宽的走廊更加昏暗狭窄。
没有灯,但她已经习惯了,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在黑暗里行走,哼着歌。
“啪嗒……”
水滴落的声音。
什么东西跟了什么。
脚步落在地面,很轻,但踢到了杂物,“咔啦!”一声在走廊清晰,惊得王姑娘立刻转头看去。
身后的脚步声也同时消失。
但水声没有消失。像春天开化的冰凌,顺着房檐滴落。
逼仄,昏暗,不知名的声音。
恐惧在蔓延,想象无限生发。
堆积的杂物影影绰绰,像是有人躲在旧木柜后面伺机而动,又像鬼魂在呜咽,骷髅与人影重叠的跟随。
她的视线慌乱寻找,但看见的越多猜测越杂乱,心跳慌张跳动如擂鼓。
“s……谁,谁?”
王姑娘鼓足勇气大声问,但没有人回应她,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在走廊里不断回旋。
她不敢久留,加快脚步逃命般本能往家的方向奔跑,被杂物绊得踉跄也不敢停。但越是祈祷越绝望。
——她这次听得真切了。
在她的脚步声之下,确实有第二重脚步声。
有人跟在她身后。
她走,那人走,她停,那人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