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打算带那几个去祈行夜家吃饭,你呢,去吗?”
宴颓流认真看了余荼几眼,确认自家队长并没有开玩笑。
“……不了。”
“我不喜欢人,更没有朋友……队长你不也是?”
余荼撕开衣服,露出被烈酒冲洗得泛白的狰狞伤口,习以为常的咬住纱布为自己包扎。
宴颓流姿态自然的拿过纱布和药粉:“我来吧。”
余荼:“我确实没有朋友,也不需要,那对我而言只是没有助力的累赘。有你们,就已经够了。”
足够在战场中完成任务,生存下来。
她单手撑着脸颊,半眯着眼眸看宴颓流帮自己处理伤口:“但那是祈行夜。他的身后,还站着商南明。”
“不论是祈行夜本身的力量和价值,还是商南明手握的权柄,这都是一次足够说服我的交易。况且。”
余荼歪了歪头:“祈行夜很有趣,不是吗?偶尔尝试下交朋友,也似乎也不错?”
“祈行夜说他会负责做晚饭,听起来他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赴宴也应该很有趣。”
宴颓流:……我不大确定。
她想了想自己,推己及人:一个常年在战场上靠营养剂活的战士,要她把人片成三千片还容易些,但做饭?
祈行夜真的不是坑了队长吗?
总觉得所谓厨艺,听起来不大好啊。
宴颓流忧心忡忡,余荼愉快期待。
远在千米之外狙击的陈默:……我能申请不吃祈行夜做的饭吗?
他默默低头,看了眼脚下百米高度的建筑,认真思考起现在跳下去摔断腿,能否作为工伤理由拒绝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