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那手臂间,不动了。
“先生。”
黑西装安保将行李箱拎到陆先生身边,恭敬低头。
陆先生扬了扬下颔:“打开。”
确认过行李箱里的东西后,他挥挥手,示意身边人将行李箱搬上车,先行送回去。
他肩上披着纯白大衣,双手插兜,抬头看向飞机登机梯,感慨:“怎么会有人这么愚蠢?凭什么会以为,他有资格活下去?”
一个搬运工具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陆先生失笑摇头,转身离开:“清理干净。”
“是。”
纯白大衣被夜风吹鼓起,肩头别着的白玫瑰抖了抖,迎风被吹散成花瓣,纷纷扬扬随风而起。
红与白,如此热烈鲜明。
血一般的殷红,送葬的白玫瑰。
陆先生下意识抬手,却只拂过吹乱的发丝,虚虚握着的手掌没能抓住随风离开的花瓣。
他转身看向身后。
飞机已经埋葬于轰然爆炸声中。
带着男人的尸体。
没有人知道,今晚在这片天空下发生过什么。就连爆炸声,都被认为是春节的烟花。
“妈妈!快看,是烟花!”
候机大厅里,孩童趴在玻璃上,兴奋的指着玻璃后面不远处的金红色光亮:“过年啦!放烟花啦!”
妈妈笑着弯腰抱住孩子:“嗯,过年了!喜欢烟花吗?”
“喜欢!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