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周围的越野车见状,立刻在无线电频道里嘶吼着呼救,同时有专员从车上跳下来,拼了命的冲向出事的越野车,咬紧牙关撬门窗,将幸存的人们从车上拽下来,送到其他越野车上去。
人们惊慌失措,在专员的指挥和帮助下手脚并用的往新的越野车上爬,这些越野车本身也已经满载乘客,在被无差别大范围攻击的情况下,只能在经过时减慢速度一瞬,将人拽上来之后,甚至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就一脚油门重新冲了出去。
有的人被吓得哭嚎,腿软得走都走不了,瘫在地上茫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论专员如何焦急恳求的拖拽,都无法起身,被吓傻在了原地。
专员只能咬牙将人连拖带抱的拼命往前走,可没走几步,却被什么东西拽住脚腕,猛地摔倒向地面。
他回头向后看,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无奈的绝望:“怎么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黑泥死死抓住了他的脚腕,从脚掌和小腿开始,逐渐向上蔓延,慢慢将他整个人吞噬进黑泥中。
污染,在侵蚀他的神智。
旷野上的风吹过,发丝凌乱了视野。
他抬起头,头顶是压顶的滚滚阴云,而不远处,是满脸惊慌向他跑来的同事。
专员笑了。
他伸出手,将牢牢护在身下的人推给赶来的同事,嘶吼:“带他走!快!”
同事神色微动,眼中有泪:“你……好。”
他没能做完的事情,同事接过手继续去做,没有一秒停歇。
而他趴在地面上,痛苦顺着四肢百骸游走,像薄薄的手术刀顺着每一缕肌肉束的走向,每一块骨骼关节的连接点,将他一片片分割。
神智逐渐模糊。
专员艰难的试图勾起嘴角,最后一个念头是……“欠王哥的钱,还没来得及还呢。完了,成老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