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荼状若无辜的摊手:“我以为,是房东邀请我来住的。是吗,堆烟?”
女鬼欣然点头:“没错,余荼是朋友。”
“我允许了。”
祈行夜悠闲掏出红通通的房产本:“不好意思,旧朝代已经亡了,现在这房子归我。”
他微笑:“好久没见过那些搞玄学捉鬼除妖的朋友了,要不干脆请他们到家里还吃火锅吧。”
说着,他便作势掏出手机:“还有伟伟,也一起叫来吧。”
女鬼“啧”了一声,神情不快。
别过头去和余荼聊天了。不愿再多看祈行夜一眼。
祈行夜耸耸肩,笑意吟吟。
“3队打算在我这住多久?你们是不是过于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
他随意向后瞥了一眼。
落地窗半开着的客厅内,白翎羽大剌剌占据了整片沙发,一副主人架势摊开手脚,边看新闻边咔嚓咔嚓吃薯片,毫不留情消灭明荔枝的存活。
宴颓流只穿一件黑色工字背心,露出肩膀和手臂上皮肉翻卷的伤势,正垂眼为自己处理伤口,旁边的托盘里扔满了沾着鲜血和药水的纱布棉球。
她将手术刀随意扔进托盘内,发出当啷一声,随即撒上药粉为自己包扎。
熟稔而快速。
整个过程连一声痛呼都没有,早已经习惯千百遍,受伤与呼吸同等自然。
只不过手臂纵横交错的伤疤上,又新添了一道而已。
察觉到祈行夜看过来的视线,宴颓流掀了掀眼睫,冰冷回望。
满室血腥浮动,肃杀可怖。
聂文则努力将自己庞大的块头缩小在沙发边缘,试图让自己从客厅可怕的氛围中隐身,大有要缩进地板缝隙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