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师,我想要知道,调查局和京城大学民俗学系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旧案件。”
在很久之前,调查学院还没有建立之前,调查局的一切还没有走上正轨,没有如今繁多的制度,也没有商南明之前,调查局是如何运转的?
祈行夜清楚,不论档案的书面上公文如何克制理性,但当事件真实发生的时候,都是人在执行。
没有人的调查局,没有意义。
早期,没有调查官。
那谁来充当“调查官”这个角色?
“是我。”
秦伟伟垂眼,看着自己手掌上一直蔓延到袖子下面的伤疤,出神时,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危险岁月。
“京城大学,民俗学凋零,人才大量流失,断层严重。老先生们逐渐死亡,愿意投身这个专业的年轻人,却越来越少,即便有人报考,也会在毕业后离开民俗领域。”
秦伟伟淡淡道:“那时,我临危受命,成为京城大学民俗学讲师,试图为民俗学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探索新的发展方向。”
作为冷门学系,每年能批给民俗学的预算少得可怜。人越少,预算越少,越破烂,人就越少。
陷入无休止的恶性循环。
没有人愿意接手这个无利可图的烂摊子。
只有年轻时的秦伟伟,青年一腔热血,想要重振辉光。
他主动跑到各个单位门口寻求合作,满京城只要是门口挂着牌子的,他都愿意去试一试,从门卫一直聊到研究员,厚脸皮跟在主任到局长身后细数与民俗学系合作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