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摊手:“那不就是了。”
他们已经跟着如地下暗河般涌动的黑线走了很久,完全顺着“水流”的方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自己将要前往各地,甚至拐过几道弯,连身后走过的路也看不到了。
这片幽深黑暗中,只有他们随身的冷白手电筒,勉强照亮周围的一小片空间。
他们跳下来的墙壁豁口早就看不见了,也将所有特工抛在身后,听不到地铁站台的声音。
唯一仅剩的,只有他们身边的彼此双方。
可能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祈行夜能够依靠,菲利普斯看他也更顺眼了些。
他稳固得屹然不动,与菲利普斯被污染物冲击得左摇右晃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你一个普通人,怎么会进调查局?”
菲利普斯问:“你的家人朋友,不会担心你吗?这可是份足够危险的工作。”
祈行夜:“哦,不用担心。”
“我父母双亡。”
菲利普斯:“…………”
他张了张嘴,愧疚:“抱歉。”
“你离开的时候,可以在华府买一些伴手礼,回去送给陪你长大的叔叔阿姨。”
菲利普斯试图弥补:“我知道一些很棒的店,”
祈行夜神情怪异:“我在街头流浪长大的,父母死亡之后,没有人照看我。”
菲利普斯:“…………”
他看起来快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