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清冷汗津津,踉跄几步站稳身形,再抬头看向宴颓流离开的背影时,充满戒备。
对寻常人来说,常年混迹在云省,周旋在诸多人之间穿梭自然和社会的险境,还能安然无恙存活的雇佣兵队长,是根本不可战胜的存在。
但云翳清却在与宴颓流对视的瞬间,清楚的看到那双漆黑坚定的眼睛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倒影。
……宴颓流根本没有把他视为威胁。
他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即便他们同坐一艘船,同出一个任务,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唯一的联系点,仅仅只是祈行夜而已。
而他云翳清,不够格。
云翳清揉了揉被勒红的脖子,心有余悸的喘了两口气,转身去搬船上的行李。
站在青石板道路上的祈行夜垂眼,平静瞥过下方河岸边的对峙又收回视线,全当做没看见。
“祈老板?”
左春鸣小小声提醒。
祈行夜幅度极小的摇头:“不用管。有矛盾在正式与污染交手之前挑破,总比中途内讧好。我若去制止,这股气就憋在心里了,酝酿发酵起来更要命。堵不如疏。”
况且以他所知的3队实力,宴颓流没有说错话。云翳清很强,可她们是3队。
足可以代表调查局顶尖战力的一群人。
祈行夜:别说小云云了,宴颓流狠起来,可是谁都敢杀,有必要的话就算是杀余荼杀她自己都不会犹豫的。这怎么劝?
3队有自己熟悉临时队员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