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怨:“所以我在外面劳心劳力找你的时候,你就坐在这晒太阳?”
聂文挠了挠头,苦恼道:“我也不想。”
他指了指身后的大门:“主要是我进不去。”
聂文虽然已经死亡,但他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却是有记忆的。
只是一片混乱,理不清头绪像是毛线团。
一时间他在桃子镇入口处,正和3队一起坐在小船上,一边苦哈哈当劳动力划船,一边被白翎羽不满踹着后背。
可画面一转,他却沉在冰冷黑暗的河底,直视着从上方划行过的船底,想要向“自己”发出警告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走进桃子镇。
他努力的伸出手,想要示警自己。
可手里抓住的,却是“自己”的手臂。视野中,“聂文”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愕,就已经被他拽进了河水里。
岸边只残留着取样的试管。
以及远处奔跑过来却惊愕的白翎羽。
他在坠落。
聂文情绪的感受到,自己在从河面坠落向河底。
而那里……
铺满整个河床的每一具尸体,都是“聂文”。
死不瞑目的看向河面之上的世界,意识逐渐模糊。
是今天,明天和昨天。
又是此界,彼界和虚无。
每一个经纬点上都是他,可他又不存在于任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