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所有人宣告:‘晏洺席,我的孩子,我死后的一切都将属于他,他会继承我微不足道的财产和伟大的事业,他将成为新的世界。’
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得分明。
晏安,为晏洺席而骄傲。
五岁的太子,为自己赢来了王位。
却将自己的母亲埋葬在记忆中,再不曾提及。
时隔二十四年,当晏洺席再次说起这些时,已经足够平静沉稳,不论当年究竟是怎样的情感,现在都无法再打动他。
可旁听者却心酸不忍听。
枫映堂不由得握紧了晏洺席的手掌,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传递向他,告诉他,他身边还有自己。
‘晏先生……’
‘不要这样叫我,糖糖。’
晏洺席温和打断了枫映堂,他侧眸,笑着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在向陌生又残酷的审讯官交待罪行,而不是在与挚友闲谈。’
枫映堂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唤道——洺席。
那个太阳渐渐落下,徒留漫天粉紫晚霞的夜晚,两人锁上了病房的门,关了手机,不让任何人能找到他们,躲在只属于他们的一方小天地中,絮絮低语,说起自己的成长,自己的痛苦,所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一切。
晏洺席将曾经沉默在黑暗中的自己,完完整整的挖出来给枫映堂看。
说到声音沙哑,疲惫倦意爬上眼角眉梢,还不肯结束。
晏洺席让出床侧的一半给枫映堂,枫映堂想要拒绝,却被早就关注他的晏洺席握住了手臂,笑问:手臂,麻了吗?
一个姿势保持太久,确实手麻到动不了的枫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