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春天时的华府, 他与晏洺席第一次见面时,所看到位高权重积威深厚的掌权人。
那时晏洺席横跨过空无一人的街道向他走来,肃清后冰冷的高楼大厦褪色成他的背景,风衣猎猎翻飞如海浪汹涌。
他跨过两个世界相隔的鸿沟向他走来,带来了满怀春光。
又在夏日时枯萎,破败如满池残荷。
所留给他的,只有伤害。
仿佛那些相处时的温情,都只是虚假遥远的回声。明明也同过生死,却最终没能共白首。
枫映堂眼睁睁看着晏洺席转身离开,白色空间重新闭锁严密。
他没有再追过去。
只是心脏像是破开了个无底洞,冷风呼啸穿透身躯,混沌中他在下坠。
但是这一次,不会有人再托住他,将自己的肩膀和力量借给他了。
——那时烈火融金,有人将他护在身下,满身血污却依旧笑弯了眼,告诉他,有我在。
可现在天朗风清。
那个人,却已经死在了记忆里。
留给枫映堂的,只剩下未来科集团掌权人。而不是拼上性命保护他的晏洺席。
枫映堂伸出去的手,终于还是蜷缩着慢慢下落。
同时闭锁的,还有囚禁的牢笼。
“砰!”
白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陪伴枫映堂的,只剩下满室的书籍,和“滴答,滴答”走过指针的钟。
“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