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无论是商南明还是小纪，抑或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都没有区别。只是实验工具的一部分。

明镜台却了然：“所以……晏洺席才需要枫映堂。”

小纪，全球第一例成功的全人工制造污染体。

从基因阶段开始，全程人为干预和修改，筛选基因，改写dna序列，全人工饲养培育，是未来科技集团完全掌控污染科技的最强有力证据。

在他身上，凝结着衔尾蛇计划二十年的所有成果。

与此同时，小纪也是成功的人类与污染混合产物，是现实世界与第二世界融合的先行实验者，也是世界融合理论可行性的活体证明和基点。

明言并没有说谎。

就算没有那组公式，晏洺席也有成功的可能——以小纪为世界融合的坐标零点，同样可以引导第二世界靶向迁移。

祈行夜曾经怀疑过，晏洺席这样谨慎到恐怖的人，怎么会将成败系于明言一人。

而现在，明镜台懂了。

这就是晏洺席的第二替补计划。

枫映堂，则是确保一切计划顺利执行的护身符。

晏洺席从枫映堂那里拿走的权限之一，就是对小纪的探望。利用此，他将小纪和纪牧然从调查局总部带走。

明荔枝找到这里时，对小纪的融合实验，已经开始了。

培养仓中的小纪……在破碎。

当那个一心想要成为真正的人类，代替纪光照顾纪牧然的实验体，彻底变成能量后，第二世界的融合，也会开始启程。

“不论你是否杀我，晏洺席的计划都会顺利推进，实验体的溶解进程无法终止，就算你现在粉碎实验室，第二世界也已经通过它拿到了坐标。晏洺席，确实是我见过所有人中，最有头脑的一个。”

明言难得认为除自己之外的某人并非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