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准听着池屿对自己的称呼从‘哥哥’,变成了‘大哥’,沉默了两秒,这才开口:“没有。”
池屿眨巴两下眼。
没忘?没忘你怎么这么光明正大的就说出来了??
“是我们对‘地下’这个词的字面意思,在理解上有偏差吗?”池屿有些无奈的问,“还是你对‘地下’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孟维在后排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蜷缩起来,做鸵鸟状,一副‘你们开心就好,真的,不用管我死活’的既视感。
“那,地下情人,不可以牵手吗。”
池屿:……
我在跟你说前门楼子,你在跟我扯胯骨轴子?
池屿看着江准的耳尖又有泛红的趋势,不禁想笑。
不是你要牵手的吗?
不是你在一口一个‘情人’的吗?
怎么你耳朵还红呢?
那……
不然就再红一点吧。
他微眯着眼打量着江准的神色,心底一丝异样的感觉缓缓升起,又被微动的心思盖了过去。
“可以啊,哥哥想牵就牵嘛,呐。”池屿将两只手的手腕轻轻并拢,交叠在一起,朝前递了过去,一双手腕送到江准的手边,白皙又消瘦的腕骨之上,那颗小痣清晰地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之中。
“哥哥是要这样牵吗?”池屿一脸笑意的看着江准,还顺势轻轻扬了扬眉。
如果伸手,覆住,只要一只手便可轻松控住那对手腕。
可以将那双手拉向身前、可以举过头顶、甚至可以反扣在身后……
只要握住,便是任凭掌控。
池屿佯装做出被手/铐正铐着的动作,抬手扯了扯江准的领口,笑盈盈地往前凑了凑。
江准俯下身子的角度更大,单手撑了一下门框,堪堪保持着和眼前人的距离。
池屿凑到江准耳边,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语气,轻声说道:“是这样吗……江、警、官?”
视线之内,池屿看着江准脖颈处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向上连接着耳根,向下又没入整洁立挺的衬衣领口之中,一片靡曼。
江准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
伸手将池屿的手腕从眼前按了下去,规规矩矩的放在池屿身前,沉默了半晌,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孟维目不敢视耳不敢闻口不敢言的,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满脑子只剩下三个疑问: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到底来干什么来了?
池屿看着江准离开的身影轻笑。
脸皮这么薄,一逗耳朵就红。
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把‘情人’两个字宣之于口的。
池屿想。
反将一军,看着江准红着耳朵欲言又止还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莫名觉得原先压抑在心底的阴霾仿佛散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