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陵手足无措,他平日里能写让世人称赞的妙笔文章,在圣上面前也不露怯色聊起水患措施时口若悬河,为何偏偏在陆宝儿跟前没了口舌,半句话都讲不出来呢?
他隐约记得,小姑娘的手腕都红了,那是他下手太重了。可是,若是任凭陆宝儿在他身上乱蹭,万一做出点其他事,那受苦的又是陆宝儿。
养一个小夫人可真是头疼。他默默叹了一口气,下榻熄灯。
这一夜,谢君陵睡得不好。他时不时回头看陆宝儿,想同她说说话,可她躲在被褥里一动不动,又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样。
别是在暗地里落泪吧?谢君陵心里五味杂陈,隐隐有些焦虑。他该怎样做、怎样说呢?
实在想不出办法,谢君陵盯着大红色的罗圈帷幔,朗声道:“宝儿?你睡了吗?”
片刻,那一团被褥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睡了。”
谢君陵哑然失笑。要是真睡了,又怎会给他回话呢?连骗人的手段都不够精湛,蠢货一个。
“方才是我不好,弄疼你了。”谢君陵同她道歉。
陆宝儿被被褥捂得热汗直冒,可她觉得贸贸然钻出去又很没面子,于是僵持半天,就等着谢君陵道歉,给她台阶下。
此时她掀开被子,犹嫌不够,问:“我不会轻易原谅夫君的!不过,只要你讨好我一声,我就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讨好?”谢君陵挑眉,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