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们就是有贼心也没胆再侍奉谢君陵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误会了什么,对自个儿下手呢?
陆宝儿见谢君陵垂眸不语,她支起身子朝谢君陵那边望去。原是他锦袍上沾了辣味,这才惹得他不快。不过都是辣酱和衣袍都是类红色,实则不太显眼。
思及至此,陆宝儿便道:“夫君要我帮着擦擦吗?”
“不必了,我去换一身衣衫来。”就算擦了,还是留下个油印子,谢君陵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还是去换一件得了。
谢君陵回到内室里,他不太喜欢有旁人进出这里,也不知是占有欲强还是怎的,于是喊前来服侍的下人站门口等着。
谢君陵从箱笼中翻检出一件月白闪缎地杭绸直裰,他想再拿一件鹤氅时,无意间瞥见陆宝儿梳妆台下压着一张黄褐色的方子。
不知是贵重物件还是书信,谢君陵叹一口气,打算去帮她收拾起来,叠好放回盒子内,省得陆宝儿粗枝大叶,待会儿想要东西又寻不着,急得团团转。
哪知不看不要紧,一看倒吓一跳。谢君陵略懂医术,估摸了一番方子里算好的药材剂量,知晓这是一张避子汤的方子。这是陆宝儿自个儿寻来的?
老嬷嬷不太可能越俎代庖不问过他的意思就给陆宝儿安排这些。她自然是知道谢君陵的底线,不敢肆意触探的。
那么只有是陆宝儿自己的主意,她怎会寻这些方子来?
说到房事,许是谢君陵也有些生涩,此时轻咳一声,不知该作何想法。他将方子叠好,收入荷包内。他只是觉得陆宝儿还太小,况且成婚后,两人相处的时日不多,似乎不太合适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