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怕县主看外孙女婿的眼光太高,对我会有些想法。”谢君陵实际上也猜出了七七八八,先是陆宝儿那枚家传玉佩上的小字,再是清平县主这两年无端端的亲近,无一不彰显陆宝儿的身世不简单。他倒不觉得傅家有这般手腕,连血脉的事情都能出差错。大抵是查了个分明,这才认定了要和陆宝儿交好。
陆宝儿不明白了,调侃道:“夫君不是说,若是我被认回去也不能和离么?为何一听是清平县主,便有些惶恐了?”
“原本想着不过是官阶较高的岳家,如今是皇亲国戚,倒有些不好拿捏了。”谢君陵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怎的,他给陆宝儿多夹了几筷子菜,“快些吃完,回房里,我先和你立个契书。”
“什么契书?”
谢君陵一本正经地道:“若是苏老夫人劝你另择他人再嫁,你务必要拒绝。若是不拒,夜里便要多亲近几回。”
亏得陆宝儿还认认真真听他讲话,原是谢君陵在逗她玩吗?他一说起夜里亲近之事,陆宝儿便一阵闹脸红。
这可是在花厅里,他都不要脸面了吗?明明是这般羞耻的话,为何谢君陵能郑重其事讲出来,也不怕下人听到了嗤笑他。
“如何呢?”谢君陵见陆宝儿迟迟不回话,此时凑到她耳轮边上,又问了一遭。许是靠得太近,陆宝儿只觉得耳边被男人热气吹得有些痒。
她耳尖发烫,低声嘟囔:“不如何……这等霸道的契书,我自然是不会签的。”
“哦?是吗?”谢君陵轻轻笑了一声,微眯起眼睛,打量陆宝儿,“那倒是看看,今夜是你嘴硬还是我这威逼利诱的手段高明。”
陆宝儿如坐针毡,脊背发麻。他这是想干什么呢?难不成是寻个由头骗她?不论有没有这事,谢君陵必要在榻上得逞的,如今只不过寻一件事来,故意呛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