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君陵轻扯嘴角,笑了笑:“我哪处招人喜欢,你不知道吗?”
陆宝儿呆若木鸡,片刻后反应过来他话中有话,顿时红了脸,娇嗔一句:“夫君真是无赖。”
谢君陵不恼,懒洋洋地看她一眼,道:“我讨谁喜欢都不打紧,能讨你喜欢便够了。”
这话说得陆宝儿心脏蓦地一跳,她想细问,谢君陵却已然下车了。
到了谢府门口,谢君陵在车架旁伸手,道:“夫人迟迟不下来,是想为夫抱你下来?”
陆宝儿见旁边都是奴仆,谢君陵还敢将这羞人的话明晃晃喊出来,脸上直烧。她梗着脖子,别扭地拒绝:“不必了。”
哪知她话音刚落,脚上没踩稳,居然就这么摔入了谢君陵温暖的怀中。
谢君陵清润的笑声自她发顶响起,可见是在嗤笑她。陆宝儿连头都不敢抬了,恨不得找一道地缝钻进去。嘴上说不要谢君陵抱着下车,怎么还是倒在他怀里呢?
谢君陵将陆宝儿搂紧了,扶住她站稳。替她插好头上的发簪时,凑到陆宝儿耳畔,轻描淡写说了句:“若是真想为夫抱,说一句便好了,不必这般遮掩,还搞出一套投怀送抱的计谋。”
陆宝儿很想反驳,她什么时候投怀送抱了?谢君陵分明是胡说!
她这厢气急败坏,那厢谢君陵却牵着她的手,风度翩翩朝府内走。看上去全无诗书世家该有的矜贵婉约,却有种少年夫妻的岁月静好之感,更让人心潮澎湃。
由于在傅家已经用过晚膳,陆宝儿和谢君陵径直去沐浴更衣了。待老嬷嬷捧着长发巾子要替陆宝儿烘干湿濡黑发时,谢君陵代为接手那熏着香料的鎏金暖炉,道:“我替夫人烘发,你们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