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音带着娇气,咕咕哝哝:“喝奶……唔,是爹爹噢,爹爹没有奶……”
说着,她小脑袋往前一靠,再次趴在白西烈的身上睡着了。
白西烈瞪大了深眸。
他第一次养女儿,不知道小孩子醒了以后,居然还会要奶喝?
白西烈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明天找人安排,做点奶糕备着。
面前还有一沓小山一样的奏折。
他却不想再批,抱着女儿,将她放到了软软的床榻间。
随后给她盖了一床锦被,又安排宫人,将地龙升的更旺一点。
事情做完,他守在床榻边靠着。
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梦里景佳的声音。
原来她也在关注着女儿。
白稚儿,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一想到这里,白西烈浓眉黑目,一张俊朗非凡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柔和的笑。
今天丝筝说,他给景佳提鞋会影响他的声誉。
他倒是想……可她根本不出现,连提鞋的机会也没有。
白西烈仰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还是好好治理江山,再将女儿安安稳稳地养大吧。
早晚有一天能重逢。
次日,阖宫上下都知道,掌事姑姑丝筝作威作福两年,一朝得罪公主,被皇上直接贬为贱奴!
禁卫军当众打了她五十几下,腰背青紫一片!
浣衣局后头,贱奴们居住的耳房内,狭隘逼窄,冬冷夏热。
丝筝躺在榻上冻得发抖,后背袒露着,在等敷上去的药被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