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烈知道女儿心地善良,他将小家伙搂在怀中安抚。
白西烈语气沉沉:“爹爹知道你很想帮忙,也知道稚儿很厉害,一定是你娘亲教过你许多歧黄之术。”
“但是,天花这个疫病来势汹汹,并非寻常的医术就能治好。”
白稚儿声音虽充满童真的软糯,却坚定不移:“爹爹,窝一定会找到的。有本崽在,谁都不会死!”
长在夏天,却要沐浴寒雪的无相珠,长在常年白雪皑皑的高峰之上。
她现在还太小,也不能离开爹爹,要另外想个办法了!
这一夜,白西烈害怕女儿睡不着,于是守在她的身边。
还好小家伙一沾枕头,就困的长睫忽扇,不一会就闭上眼乖乖地睡着了。
白西烈走到门外,看着浓墨的夜空,寒风吹起他的龙袍。
皇帝眉宇英俊,却暗含上位者的沉闷,几年的压力重担,都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
所谓高处不胜寒,正是如此吧。
现在是疾疫,又面临国库银子短缺。
接下来还会有更棘手的事等待他,是么?
景佳,你又在哪里,在看着这一切吗?
会不高兴他下令要求焚杀那些染病之人吗?
与此同时,靠近冷宫的浣衣局里,哭声震天。
一个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修罗卫,将浣衣局的宫门封锁。
里面的人拍门求情,那些染病的和没得病的,都关在了一起。
只等着一把火,结束这一切。
丰扶策却一直负手站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迟迟不肯下令。
修罗卫走到他身旁低声提醒:“侯爷,柴油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点火?”
小少年眉眼阴冷,比黑夜还要深邃几分。
一把火烧死浣衣局里的人,他们的怨念和恐惧,就可以让他的法力再恢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