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语气平静且乖巧，葡萄似的黑眼睛里，带着疑惑。

丽香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她支支吾吾地：“怎么能随便骂人呢，姨娘虽是妾，好歹也是王爷的人啊。”

白稚儿噘嘴，有些不解。

她看向康王：“三三叔，五哥哥维护母亲有错吗？”

众人看向康王。

康王顿时觉得身上落了好几道目光。

“这个……”康王想了想：“没错。”

孝顺，是他们老白家的传统！

白稚儿点头：“那么，五哥哥为了母亲打抱不平，骂这个姨娘，有错吗？”

康王拧眉，迟疑了一下。

他的目光飞快扫过怔在那里的二姨娘。

又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发妻。

康王妃从始至终都挺直着背脊，铮铮铁骨般，半点没觉得自家儿子错了。

面对白稚儿乌黑专注的眼神，康王轻咳一声。

“没有错，可是稚儿……”

小家伙却不给他反问的机会。

她声音软糯，继而又抛出一个问题。

“婢女为了维护二姨娘，出口顶撞五哥哥，这合适吗？”

康王顿时朝自己的亲儿子看去。

白风清小拳头还捏着，年纪虽小，但满脸直脾气，从不遮掩。

到底是亲骨肉。

康王摇摇头，这次回答的更肯定了一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