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康王虽然是他弟弟,但,他家里的事也是他们自己的家事。
所以,白西烈非到不必要,不会贸然插手。
康王妃今日讲出来,显然是有求于他。
白西烈便沉沉地点了点头,银红色的龙袍上,金线隐隐,流淌着光泽。
“三弟如此,倒叫弟妹受累了,自小爹娘宠坏了他,弟妹多担待。”
“回头,朕将他叫进宫里,好好教训一顿。”
康王妃含蓄的笑了一下。
“多谢皇兄。”她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有个不情之请。”
“耀羽跟相公打了赌,要在鸣阳书院里待一个月。”
“但是耀羽的性格,皇兄也知道,他易怒好冲动,又学得几招拳法,我总怕他在外面惹事,走上不归路。”
康王妃忐忑地开口:“但是,耀羽跟稚儿在一起的时候,就极是包容忍耐。”
“他时刻记得自己是个哥哥的身份,所以若是这几天,去鸣阳书院时,稚儿能跟着,让耀羽熟悉一下环境,或许会好一些。”
康王妃面露难色:“臣妇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想到这个办法。”
白西烈眯了迷眼眸,他沉思片刻。
“鸣阳书院,”白西烈顿了顿:“这个地方,朕一直不怎么看好。所谓名师集聚,不过是一些权贵世家,故意捧出来的噱头罢了。”
“去年科考时,鸣阳书院里舞弊之人,就多达二十个。”
“根本就不是读书的好地方。”
康王妃点头:“虽然如此,但,鸣阳书院是咱们大楚内唯一从前朝留下来的书院。”
“相公想把耀羽送进去,也是为了多结交人脉。”
白西烈不置可否。
其实他早就想给白稚儿找个好老师开蒙。
但是,朝廷上千挑万选,不是太老了,就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