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他们本人或是家族中的子嗣,皆由鸣阳书院培养,成为了朝廷的官僚。
这些文臣几日来接连上奏,甚至联名恳请白西烈,将两个夫子从修罗卫中放出。
更有官员在早朝上,泪洒当场,下跪恳求:“皇上,万宗侯的手段,令人闻风丧胆,夫子们皆是两袖清风的读书人。”
“哪怕他们没错,被送到修罗卫这种地方,也会被逼的屈打成招啊,请皇上明鉴!”
白西烈玉冕垂珠下,一对凌厉的眉眼浸着乌黑,偶现的目光冷芒,堪比刀锋犀利。
他幽幽询问:“欺负公主,霸凌百姓,你还有胆子替他说无辜?”
臣子一惊,连忙拱手,膝行两步上前:“皇上,可是……”
他话都没说完,丰扶策就迈着步伐从殿外入内。
到了臣子面前,他更是直接甩出手中的几沓簿子。
丰扶策面向白西烈,漠声禀奏:“我已查明,高家自从接管鸣阳书院至现在,共受贿一千八百两余银,更不包括宅邸四座,京郊山庄两栋,马车数辆。”
求情的臣子浑身一震,眼中露出些许心虚。
万宗侯这都能查到?
丰扶策汇报完,转而看着一旁低下头的臣子。
少年薄唇一勾,笑的清冷绝情。
“两袖,清风?”他一字一顿,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白西烈眯了眯眼,目底的愤怒,已然要突破忍耐的极限。
这时,王史官出列,他微微拱手,铿锵有力地禀道:“皇上,高夫子的恶行罄竹难书,坊间早已有鸣阳书院,其实是高家书院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