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扶策目光沉沉：“也许吧。”

白稚儿睁圆了水灵灵的黑眼睛：“那……你到底要说什么吖？”

丰扶策半垂着俊冷的眉眼，从白稚儿的角度，能看见他微低的乌黑鬓羽。

“那个橘子哥哥……”少年迟缓地开口。

白稚儿听到了关键的地方，连吃都忘记了，眨着长睫认真地等着下文。

“是我。”丰扶策沉息，一气说了出来。

白稚儿小嘴张了张，先是一愣，随后糯糯一笑：“不可能叭！”

她眨了眨古灵精怪的大眼睛：“扶策哥哥不是说过，如果抓住他，你就要杀了他吗？”

“如果扶策哥哥就是橘子，自己怎么杀自己吖？”小家伙歪了歪脑袋。

丰扶策不动声色叹气：“那是我不想你做出危险的事，恐吓你的。”

白稚儿水汪汪的眼睛瞧着他，小家伙沉默了好一会才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一直在骗我吗？”

她手里的柿子饼，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丰扶策听她语气不对，急忙解释。

“最初，我只是不想暴露身份，你是无意间闯进来的，我并不想与你有任何牵扯。”

“后来你又来了，我承认，没有主动告诉你，是我的不对。”

“但后面想寻机坦白的时候，不是被人打断，就是阴差阳错错过机会。”

白稚儿有些委屈地看着他：“那扶策哥哥为什么现在愿意说了？”

丰扶策薄眸中，神色乌黑。

他顿了顿，才说：“不知道。看你和方无奢关系好，我就想要证明，我比他，更合适做你的……”

丰扶策迟疑了一下，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更合适。

须臾，他才说出三个字：“好朋友。”

白稚儿彻底将小脑袋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