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走后。

白稚儿眨了眨圆眸:“扶策哥哥,你当真有个战国老花瓶?”

丰扶策却是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

“没有,骗他的。他就算离开修罗卫,也无处可去,还不如给他个台阶,让他留下来,也好在你无聊的时候,给你解闷。”

白稚儿张圆了小嘴:“扶策哥哥也太坏了!”

果果要是知道,肯定得气吐血!

丰扶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说道:“对你不坏就可以了。”

白稚儿听了,默默地眨动两下长睫。

她怎么觉得,最近扶策哥哥,好像特别黏人?

三日后。

安世俞被施以绞刑,期间,平国公及家人,全都没有再露面。

事情传出来,变成了京城人饭后谈资。

嫡出的小儿子被庶出的大儿子所杀,当家主母还将杀子凶手,当成亲儿子来疼。

可真是令人唏嘘感慨!

一个戴着兜帽的女人,经过茶摊听见有人议论这件事,她低了低头,放下银子就走了。

她避开了人多眼杂的街市,绕了远道,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酒楼中。

进了酒楼,她直奔提前定好的厢房。

一推门,安素珠已经等在里面了。

她回眸看见来人,哭着喊:“姨娘,你可算回来了!”

“嘘!”女人做了嘘声的动作,反手将门关上。

她将兜帽摘下来,露出一张三十岁上下的容貌。

微微上挑的吊梢眼,配着一丝不乱的鬓发,显得十分利落,也有些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