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不仅跟她无法团圆,也再也见不到她了,从此往后三界六道,你们永永远远地错开。”

“这就是你坚持想要的结果吗?”

严松被击溃了心房,握着妻子的手,嚎啕大哭。

他不断的重复:“阿珍……阿珍……是我害了你。”

白稚儿看他这般可怜,又想到他妻子的忠贞不渝。

她轻轻叹了口气。

白稚儿转身,对丰扶策道:“红绳给我。”

丰扶策一愣:“那不是我的吗?”

白稚儿眨了眨长睫,困惑不已:“我只是暂时放你这里呀!”

丰扶策怔怔地拿出红绳,亲眼看着白稚儿将这两段从月老庙里求来的,递给了严松。

他面上神情,刹那间僵冷。

不是他的红绳……

白稚儿对严松道:“倘若你悔改,我会送你到地府忏悔,这期间,你们可以通过红绳来沟通。”

“不过只是不能说话,但你若是想她,或者她想你的时候,红绳会微微发烫,你们就能感知到彼此。”

最重要的是,这个红绳上,有她付诸的一点法力。

阎王爷爷若是感觉到了,看在她的面子上,会对严松网开一面。

严松点头,血泪两道,是说不尽的心酸与不舍。

“我跟你们走。”他声音沙哑地道。

严松用手,轻轻抚摸着妻子的脸庞。

“阿珍,我要走了。”

白稚儿不忍看这生离死别的场面。

她叹口气:“好人做到底,我将你送到她的梦里,你们好好地道个别吧。”

说罢,白稚儿指尖光芒大作,她轻轻一挥,严松顿时入了严何氏的梦。

严何氏原本皱着的眉,刹那间松了下来。

她应该在梦里见到了自己的丈夫,喜极而泣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