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烈拿起一旁的奏折,抬眼看了看康王。

“知道啊,怎么了?”

康王惊讶:“皇兄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那种地方,岂是稚儿能去的?”

白西烈哼笑:“朕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个主意,是稚宝出的。”

“当初你可以享受青楼的莺莺燕燕,扬善夫人去南风馆听一下曲,又有何不可?三弟,做人不能如此自我。”

“要知道己所欲施于人啊。”白西烈冷冷地嗤了一声。

康王愣住了:“居然是稚儿的主意……”

白西烈低头在奏折上批改。

他声音低沉威严:“万宗侯去之前,也跟朕汇报过了,朕也安排禁卫军去清理了南风馆里不干净的东西。”

“他们去,无非就是听听曲,怎么,你当初能享受的,换做扬善夫人,你就接受不了了?”

康王没想到自己的二哥完全不向着他。

他急了,跺脚说:“皇兄!惠娘的个性你知道,她单纯善良,南风馆那种风尘男子,万一花言巧语骗她怎么办?”

“她已经在我这里受过伤了,我不能让她再被别的男人骗啊!”

白西烈放下朱批,重重冷笑。

“你也知道你给了人家心伤,真不知你是哪根筋犯了糊涂,竟要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想到抛弃家业妻子。”

“有稚儿看着,你就不必操心了,反正李惠娘已不是你的妻子。”

“趁着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反思吧。”

康王耷拉着脑袋。

他十分懊悔。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段时间,总有一个声音和念头,在我耳边说话一样。”

“好像我必须选择一个,否则就会出现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