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儿水眸顿时有些惊讶。
鬼狱卒没有提到他有个孩子。
她看向身边的丰扶策,压低声音咕哝疑惑:“难道红月改嫁了?”
丰扶策面容淡定,道:“也许吧,毕竟快过去十五年了。”
一个妇人从厨房里出来,手在碎花裙上擦了擦。
她长得细眉细眼,很是文静秀气。
看见白稚儿他们,红月一愣。
“两位贵人找我?”她可从来不认得这样身份的人呀。
白稚儿抿了抿唇:“是你丈夫托我来看望你的,不知我们方便进去说话吗?”
她本想提到红月丈夫的名字。
可白稚儿恍然想起,她还没来得及过问鬼狱卒叫什么。
但,红月听白稚儿这么说,连忙请他们进门。
她的神情很是惊喜激动:“是鲁先勇有消息了对吗,两位是官府的人吧?”
红月一边说,一边急忙起身去倒茶。
白稚儿和丰扶策坐在了堂内的小桌边。
红月端上两杯茶,道:“每年我都去官府报失踪寻人,是不是有我丈夫的消息了?”
“他现在在哪儿?前朝灭亡以后,他一定是跟着监察大人先跑了吧?”
“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我还以为他在外面安家了,如今总算等到了他的消息。”
白稚儿甚至来不及插话。
红月就庆幸地自言自语:“太好了,只要他活着就好……”
说罢,她抬头,看着白稚儿,高兴地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看着红月如此激动,白稚儿想好的说辞,忽然说不出口了。
她该怎么实话告诉面前这个等了十几年的女人,她的丈夫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