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他的执念,也是坚守职责所在,好升官了以后,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
红月手指发颤,接过荷包以后,反复确认。
她哭了出来:“这是当年我们新婚时,我送给他的。”
十几年了,这个东西一直陪伴在她丈夫的尸骨旁侧。
上面绣的鸳鸯早已变色掉线,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可白稚儿找到这个荷包的时候,依然紧紧地系在那具骸骨的一个腰带上。
红月哭着问:“可如果他已经死了,你们是怎么能找到他,跟他说上话的?”
白稚儿解释的比较模糊。
“因缘巧合,我身边的这位公子,有通鬼神的能力,所以我们才能跟他说上话。”
红月急忙道:“我也想见见他,可以吗?”
白稚儿却只能摇头。
“他已经走了,在凡尘徘徊太多年,再耽搁下去,他会魂飞魄散,何况你们人鬼殊途,他来看你,只会影响到你的生活。”
红月听到这里,一颗心彻底坠入冰窖般,嚎啕大哭。
她儿子在院子里听到,急忙丢下斧头,就冲到家里。
“娘!怎么了!”
“十四年,整整十四年!”红月倚在儿子怀里痛哭:“我等了那么久,只换来人鬼殊途四个字。”
“祥儿,你爹已经死了,他早就死了!”
白稚儿见他们母子俩情绪有些失控,只好跟丰扶策先去院子里等一会。
听着屋内两人痛哭的声音,白稚儿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怔怔地望着湛蓝的天空。
“扶策哥哥,你说,要是我让鬼狱卒回来一趟,是不是他们不会那么伤心?”
至少,还能见彼此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