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总是在刻意的避开他在的场合。
比如,白稚儿想去单独的船厢看书。
然而一打开门,却发现丰扶策坐在里面休息。
她会干笑两声:“原来你在呀,那我先回去了。”
每次都不等丰扶策说话,她就立刻关上门,拔腿就跑了。
常常留丰扶策一人,手持书卷,薄冷的眉头下,一双寒眸彻骨的黑沉。
“跑那么快。”他切齿,声音低沉。
他坐在这里等了她半个时辰。
平时白稚儿都喜欢固定的时间来看书,没想到今日她不仅迟了,还看见他就跑。
难道,他说了心意,还变成洪水猛兽了?
丰扶策沉吟片刻,放下书,抬步冷冷离去。
他不急,他等。
这一路,白稚儿都是如此。
尽量避开与丰扶策的单独相处。
果果眼见自家侯爷神色一天比一天冷酷,他根本不敢大声说话了。
倒是白星野不知缘由,还以为妹妹懒得搭理万宗侯,更是乐得高兴。
没有人跟他抢好哥哥的位置了!
就这样,直到他们抵达大楚。
白稚儿已经让丰扶策等了快一个月。
他们抵达京城的渡口时,大楚恰好迎来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好在大雪刚下起来,不然再迟一点,渡口的位置结冰,他们的船便不好停泊了。
白西烈早已收到白星野的信件,特地提早到了一个时辰等候。
禁卫军搭了一个挡风的简易棚子,拿重重的卷帘布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