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况摇头:“恰恰相反,才书生此人,乃是书院里最认真刻苦的人。”

“他的才华,在文府中数一数二,而且,他胸怀天下,刚正不阿,若是为官,肯定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

“只可惜他生性胆小,进了考场以后,两次因为过度紧张,当场昏迷。”

“耽误了时辰,也发挥不好,无法应答。”

“为此,他曾一度想要轻生,认为自己无能,也愧对公主的培养。”

白稚儿长睫如扇,轻眨两下。

她轻轻道:“阿况哥哥,你回去告诉他,我绝不会因此怪罪他,万望他不要因此自责。”

“何况,他寒窗苦读多年,考不上功名,我相信他心中比我还难受。”

“他过分自责,一定是觉得自己毫无用处,我倒是有个主意。”

“不妨你跟他商量一下,请他留下来,在文府做一名教书先生。”

“你看怎么样?”

君况俊秀的眼眸中,倏而一亮。

“做夫子?”

“是啊,你不是说,他学识过人,只不过因性格问题,无法通过科举吗?”

白稚儿笑着继续道:“既然如此,就请他换种方式成就功名吧。”

“要知道,天底下,并非考官才能证明自己,帮助其余的读书人,助他们金榜题名,也是学识的另一种体现。”

“而且,既然才书生性格公正,我相信,他教出来的学生,也不会差。”

“为我们文府效力,他定能好受些,到时,你就按照正常夫子的银钱,给他开具俸禄就好。”

“也要告诉他,就算成为夫子,并不是我不准他再考官了。”

“只要他愿意,同时教书与考官,都可以。”

君况心中感触万分,只觉得白稚儿极为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