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扶策心情好,不想跟他们计较。
至于那个前朝太子的事,等明早白稚儿醒酒了,再问她的意见吧。
樊心惠是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院子里的。
她淋了雨,一路上都在走神。
“夫人,你,你终于回来了!”柯庸跪在她房门前已久。
看见樊心惠的身影,他连忙膝行上前。
“我知道错了,小红勾引我,还骗我帮她偷她的卖身契出来,我一时糊涂,才会相信她说的话。”
“她,她还想挑拨我们……”
樊心惠不理会他的言辞,只是怔怔地望着前方。
柯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为她还在赌气。
便恳求地拉拽着她的衣袖:“夫人,我真的错了!孩子被她用蒙汗药害死了,我也有问题,我真不是人!”
他一巴掌、一巴掌地抽在自己脸上。
樊心惠却觉得心情烦闷,甩开他的衣袖,直接进了屋子,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柯庸认错道歉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
樊心惠都没有功夫理会。
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被谁看见了,那个人看清楚没有,又听到了多少他们的对话。
如果,让朝廷知道,她不仅还在跟前朝余孽来往,还怀过前朝太子的孩子。
那该怎么办!
樊家的百年基业,会毁在她的手里。
想到这里,樊心惠就忍不住发抖。
一个时辰过后,她的心腹丫鬟匆匆入内。
“夫人,查到了。”
樊心惠急忙问:“怎么样?”
丫鬟点头:“如您所料,有一艘船的船底下,确实黏着一些芦苇草。已经审问了那个船夫,他说他也不认识租船的人,只是一个公子带着一个小姐,他们身边还跟着一群护卫,出手很是大方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