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公主殿下。”樊心惠道:“您明明知道,孩子确实不是柯庸的,却还是为我保密。”

白稚儿笑眯眯的:“其实我也并非盲目相信你,而是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在蓬城的这些日子,我看到你确实为百姓们做了不少事,你跟心爱的人怀有孩子,我不能说你是对的,但我不会让这件事,在公堂上被无良的人扯出来,当成中伤你的理由。”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要秘密派人送信给柯庸,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呢?”

樊心惠有一瞬间的惊讶:“公主殿下居然猜出来了?”

白稚儿噗嗤一笑:“不难猜,这件事如此私密,总不可能是高金偷偷说的,只能是你了。”

樊心惠垂下眼睫:“樊氏惭愧,公主殿下慧眼独具。其实告诉柯庸,也是因为我不想再隐瞒了,背负着秘密,很辛苦。”

她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撑着伞,没有靠近的高金。

白稚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樊夫人,你的能力出众,再加上朝廷不追究,你完全可以留在蓬城继续为百姓们谋福祉,为什么决定和高金远走高飞?”

樊心惠笑了笑,目光有些淡泊宁远。

“我想为自己而活,人生的前三十年,都是为了樊家,为了肩膀上的责任,为此,我甚至牺牲了我的婚姻。但现如今,我觉得我是时候离开了,我想和阿金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地过日子。”

她抬起头微笑:“方才也说了,有秘密的人,不快乐。”

白稚儿轻轻点头,颇为感慨:“是啊,虽然可惜,但是,我祝福你。”

樊心惠跟白稚儿会心一笑:“公主殿下也放心,我二弟是个可靠且有责任感的人,他一定会带着禹州发展的更好。”

“好啊,”白稚儿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有朝一日你来京城,我一定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