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什么, 可无笙现在的的确确位于神座之上,腿上还坐着一个稚童。

他瞥过这孩子近乎和轮屿江一样的面容,同他一起朝着脚下的人间看去。

可能在神的眼中, 人的一生短暂得就如同昙花一现。许许多多白纸一样的孩童诞生了, 却又被各种因素抹上了完全不一样的色彩,所以他们掌握了各式各样的技能, 走上了完全不相同的道路。

医生, 警察, 上市公司的职员、老总,或者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店老板, 斟上一壶酒, 从而感叹“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他们用自己的毕生所学对这个种族进行武装,使原本柔弱的“她”逐渐变得强大,他们各司其职, 各显所长, 在一些人眼中高深到难以理解的器械,却又不过是另一些人手中轻巧的玩具。

这里,这个种族,就是一个巨大的团队。

可这个团体实在是太大了,心脏不可能跳到同一个频率, 于是红口白牙一张一合,便起了争执与猜疑。

无笙将脑袋搁在幼童的肩上,陪着他继续看下去。

那是小孩被送上巴别塔的时间,父亲的双手在孩子背后轻轻地用力, 便将他送向了一场没有归途的旅程。

“为什么你的父亲要把你送来这里?”

无笙自然是看见了那中年男人眼中的不舍与纠结, 觉得那些传言中, 对这位父亲的描述,可能有着很大的偏颇。

他为什么会成为各种传说中“抛弃”孩子的恶人?

任何想要被隐藏的秘密,其本身的根源总会令人好奇。

无笙撑着脑袋,含笑看向那小孩,等待着他诉说出自己的想法。

毕竟眼睛,有些时候也会欺骗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