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套房——周聿白那间带着书房,钟意那间有个大衣帽间。
平时她睡自己房间,他在的时候她便过来。
即便他不往这儿来,钟意也会让人定期打扫房间,两个小时之前刚换了床品,家居衣物洗过熨过,床头冰箱换了日期新鲜的酒水。
钟意把西装挂回衣架。
转头看周聿白半偏着身,站在干湿分离的洗手池前,正抬手解着袖扣。
头顶的灯光在他深邃眉眼投出一团阴影,在眼下透着点不易察觉的疲乏。
她走过去,自觉替他解开袖口,又低头去摘他的腕表。
两人一凑近,钟意身上那股淡香便幽幽传入鼻尖。
不是香水味。
女人用的那些东西——洗浴香波,面霜精华化妆品,洁净衣物的芬芳,鲜花香熏,层层叠叠氤进肌肤纹理,便成了自带的体香,成为主人气息的一部分。
那表价值不菲,钟意解的也小心,微凉的手指搭在他腕上,随着动作在他肌肤上蜻蜓点水地触,不知不觉地蹭。
像羽毛拂过,撩来撩去,微微地痒。
不知故意还是无意。
他盯着她,发丝挡着她的脸颊,只留丰盈红唇和小巧鼻尖任他观赏。
还有浓密长睫轻垂,眼神扑在他手腕的专注。
他问:“最近在忙什么?”
“没忙什么呢。”
其实忙什么他都知道——她隔三差五给他发消息,晒自己的吃喝玩乐,工作花絮,身边见闻。
也不管他看不看,回不回,她乐此不疲。
不知道是刷存在感,还是给他解闷子用。
“过得怎么样?”
钟意诚心回:“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