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呐呐:“有点晕。”
“不会喝就别逞强。”他声调毫无起伏。
钟意目光呆滞望着窗外:“不然你喊我来临江干嘛呢?不就为了应酬么。”
嗓音懒懒地拖长,半点不掩饰的兴味索然。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您”变成了“你”。
周聿白侧首,轻轻瞥了她一眼。
见多了滴水不漏的人精,有人偶尔显露拙劣演技,感觉上分外突兀。
车子去的还是酒店。
今日太晚,钟意会在临江住一夜。
但李总助没有提前告诉她,今天有帮她安排房间。
钟意也是后知后觉回神。
这样的时间场合和目的地,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她听从安排,不闻不问,直接跟着李总助和周聿白走。
就直接被带进了周聿白的房间。
周聿白在临江住的是一套复式套房。
钟意的行李箱被人搁在一楼卧室。
她瞬间头晕目眩,呼吸乱了少顷。
再慢慢回复了平缓。
李总助把人送到,看钟意脸似乎红烫得厉害,临走之前还吩咐管家送来两盏解酒汤。
落地窗外是璀璨灯光和一望无际的城市夜景,像一幅静物图,只有光影线条,不问喧嚣。
其他人都走了,这样安静又高挑的室内,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和杯盏相触的清脆声响。
周聿白坐在沙发休息,捏着手机回复消息。
直到钟意磨磨蹭蹭把解酒汤都喝完,宣判的钟声迟迟没有响起。
她并不确定——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由她主动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