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淡淡“嗯”了一声。
“要吃点什么吗?还是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不用了。”
他迈开长腿往房间走去。
钟意匆匆收拾客厅,去帮他拿睡衣和浴巾。
床笫之间如常。
只是明显少了感觉。
他吻得也很敷衍,肢体接触也有些冷淡,钟意也很放不开。
草草收场,彼此都觉得乏味无趣。
两人索性关灯休息。
但心头总觉得梗着点什么。
后来睡梦之间,似乎听见窗外噼啪下了一场急雨,雨声叩叩拍打窗户的声响,意识又朦胧清醒。
他又倾身过来。
风雨交加的夜晚,树梢硿硿摇晃,杂音扰成一片,屋里却有种别的的静谧。
窗缝没有关严,雨珠撞进罅隙,蓄满窗台,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她婉转发出甜腻的声音,脸颊忍不住在他肩膀拱。
周聿白把她摁进怀里。
谁将温柔和甜蜜付以黑夜里最厮磨滚烫的纠缠。
结束之后,两人倦然入眠。
钟意总是有点失眠。
她揉着枕角的绣花,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
她认认真真想了好多次,想从第一次见他,到最近发生的事情。
她身上常常有包袱——有时候不够洒脱坦率,有时候要的太多,有时候逾越了界限,有时候又不懂得低头。
他时常能看穿她,也因此对她不满。
可她戏本来就演得不怎么样,怎么能完全掌握那个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