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路人, 一个错认的侧脸。
傍晚她照常带着枝枝去河边散步,只是仍然魂不守舍。
没有注意枝枝的小辫子歪掉, 也没有注意枝枝丢了自己心爱的小鸭子。
“妈妈,我就是丢在这里呀。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枝枝, 你带出来了吗?”
“我一直攥在手里,刚刚, 刚刚还在。”
“天黑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枝枝跺脚:“妈妈, 你一点都不专心, 你一整天都不跟我说话。”
“枝枝……”钟心思绪烦乱, “别闹了,回家好吗?”
隔着枝桠花丛,有男人嗓音粗砺喑哑:“枝枝,你的小鸭子掉在这里。”
那嗓音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钟心身形猛然一僵,眼睛瞪圆,不敢置信地张口。
说不出任何话来。
丁骞攥紧手中的黄色小鸭,这种柔软可爱的儿童玩具在他宽大粗糙的手里是如此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