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怪你,你就说没拦住我,我执意要走。”钟意牵着夏璇的手,“你有空给我打电话,咱们好久没见,再坐下聚聚。”
夏璇仗义把钟意送出了天恒集团。
钟意给蓝郁打了个电话,听见枝枝玩得开心的尖叫声音,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又赶回了医院。
丁骞生命体征已经平稳,只是还昏迷未醒。
钟心还穿着那身血污的裙子坐在病床边,呆怔着打量昏迷的男人。
她的眼泪已经平息,面色苍白平静。
“枝枝在家等我们回去呢。”钟意牵着钟心去浴室换衣服,温声道,“姐,你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待会回去别吓着枝枝。”
“好。”钟心平静点头。
钟意看得出来。
钟心什么都不说,什么情绪都没有——但她的意志在摇摆,想一走了之,又想留下。
钟意也说不出把丁骞扔在医院不管的话。
一个孤儿,谁来管他?
只是走廊响起脚步声,有人西装革履、精英优雅地敲开了病房的门。
周聿白。
这个时间,他显然是直接从公司开完会过来追钟意。
钟意忍不住蹙眉,躲避似的撇开了脸。
刚在他面前闹过哭过,心头的刺还横亘着没散。
钟心看见来人倒很诧异——那样一张英挺深邃的脸,眉眼清晰,黑眸如墨,面料质感极上乘的西装掩不住颀长挺拔的身材,气质又是翩然温润,让人一眼难忘。
这个举止不俗的年轻男人彬彬有礼地问好,说是来探望丁骞。
他有心要交际应酬的时候,说话滴水不漏,熨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