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带着凉爽夜晚的冷感和长途跋涉的沙哑。
他好似有些倦——从生理或心理上而言。
钟意也觉得自己说的够多,或者说拒绝得够透彻。
他这样倨傲冷漠的男人,应该也不屑于一遍遍在她面前低声下气说那么些话。
她又微觉沮丧,自觉自己没有办法好好处理和男人的关系——无论是对周聿白或者蓝郁,总是不能恨圆滑地处理。
“我没那么想。”钟意垂头抿唇,也实在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没坐在他身边,也没躲避太甚。
挑了个附近的座位,背对着他坐下。
两人各自安静吃着自己的东西,各自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偶尔有刀叉触碰餐盘的声音。
很久以前。
他们习惯陷在客厅的沙发里俯瞰这个城市万家灯火的繁华和霓虹闪烁的炫目。
或者是卧室的露台,站在那一盏仿真月亮后面感觉高空的遥不可及。
后来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起身。
钟意比他快了几步,不做他想地朝着电梯走去。
在电梯正要关闭的时候,一只手挡住正在合拢的电梯门。
钟意往后退了一步——
周聿白神色清淡地跨步进来。
电梯门阖上。
电梯空间密闭,灯光明亮。
钟意后背抵住的是一整片的玻璃镜,周围是浅金色的金属厢门。
整部电梯都是两人的身姿。
明明是错开的站位,却有他们并肩而立,甚至是亲密相依的角度。
两人没有说话,气息却悄悄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