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第一天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想要问,回过神的时候, 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点小小的笑意。
片刻之后,他又将自己翘起的唇角按了下去。
席贝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轻声又问了一句:“对了安安……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呀。”
秦懿安略微顿了一刻, 然后才开口:“外婆。”
“外婆”?
席贝这么些年都没有怎么听过秦懿安母亲那边的故事, 也从未跟着秦懿安去过外婆那里, 对于这个概念模模糊糊的。
“前段时间外婆来联系我父亲, 跟我取得了联系, ”秦懿安说的比较轻描淡写, “她说,以前我妈妈生病,父亲带我妈妈去外国治疗, 但是失败了……”
席贝抱住秦懿安的脖颈的手忽然收紧了些。
秦懿安继续说:
“父亲是坚信不疑国外的医疗条件肯定远超国内的,但是他带着母亲颠簸,还不如在国内治疗。”
“外婆当时非常恨我父亲, 她说如果不是因为他, 我母亲一定会留在国内,那样的话, 她就能见到最后一面。”
席贝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但是毕竟秦叔叔也不知道……”
秦懿安点了点头。
“是,他也不知道。”
秦越源昏昏沉沉、浑浑噩噩了许久。
他有怀疑过是否是自己的控制欲太强,最终导致了自己的爱人离他而去, 他在两个极端之中徘徊不定,但他看向自己的儿子, 到底还是选择了“否定”。
从那之后, 他就几乎封闭式的将秦懿安“看管”起来, 让他做最完美的继承人,让他完完全全听从自己的控制和命令,好像从爱人那里失败的“控制”,能在儿子这里得到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