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晔一怔,本来还想再多说两句的,却蓦地停住了。
再次上楼的时候,他们发现秦懿安旁边的两人已经要倒下了;秦思宇和江婉娇本身酒量就不咋地,刚刚猛灌了一会,已经开始“说胡话”,眼前天旋地转犹如过山车。
谢晔无法,一手抬着一个家伙,带他们回自己的客房。
他们心里都没装着什么事,单纯就是开心快乐,所以一边走一边大喊。
吵吵嚷嚷,热热闹闹。
而席贝放下手里的抹布,还没来得及打扫,就先将目光落在了秦懿安的身上。
谢晔不说话了,是因为他知道,他在这里担心忧虑,席贝的忧愁也不可能比他少上半分。
非要说的话,席贝才是最担心秦懿安的那个。
秦懿安被两人轮番灌酒,眸光却是清醒的。
他在初三毕业的时候只是喝了几百毫升的鸡尾酒,就有些头晕眼花,然而酒量或许是这一年练出来了。
毕竟他每每聚会的时候,都得要给人敬酒,表达出自己十足的诚意。
跟中年人聚餐,喝的可不能是鸡尾酒,那都是一杯一杯的白酒往下灌,浓香型、酱香型,喝到他挑剔的嘴里全是令人作呕的高度酒精味。
秦懿安没有告诉过席贝,他曾经最多的一次,猛地喝过一斤半的白酒。
那次聚餐结束之后,他足足吐了二十几分钟,吐到最后几乎带血,整个胃都在烧,吃了太久的方便面,又喝这么多酒,从前养的再好的胃也该抗议了。
席贝看到他的模样,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将杯子从他的手中拿走了。
“安安,”他忍不住说,“你还说我。”
奶茶再不健康,他们也是很难得才喝一次,至少不会对身体器官造成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