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揉得好,嘴巴能说会道,还有张看起来颇为艳丽的面庞。
起初,来寻他的客人,也曾沾沾自喜,自觉能救风尘,可阿清是谁啊?他薄薄的嘴皮子一翻,说出来的话乍一听好听,等客人们满意离去,回到家静静思索,就会反应过来,他是在冷嘲热讽呢!
日子久了,阿清成了平安饭店的头牌。
有人拿方伊池来挤兑他,说你瞧瞧,同样是做服务生,人家怎么就那么命好?
怕不是在饭店里就洁身自好。
阿清面不改色地怼回去:“这还用你说?!”
方伊池的确好,听到这样的话,气得领着人把说闲话的客人揍了一顿,还不太好意思告诉阿清,吃饭的时候,红着脸拿小腿蹭他。
阿清吃着饭,忍了又忍,最后按住方伊池的腿:“祖宗啊,六爷看着呢。”
方伊池才不管贺作舟,凑过来瞧他面色:“没生气吧?”
“同那些人?”阿清摇头,“不值当。”
言罢,换了双干净的筷子,夹没有刺的鱼肉到方伊池的碗里:“吃你的吧。”
方伊池鼓着腮帮子吃了会儿,还是不放心,小声嘟囔:“你等着哦。”
阿清捏筷子的手顿了顿,瞥了眼杵在一旁干瞪眼的贺作舟,无奈得快把胸腔里的气儿全叹出来了。
往后几日,那几个说闲话的客人痛哭流涕地找上阿清,又是赔不是,又是求饶,折腾到最后,才说,出门就被方老板的人追着揍,在四九城都快混不下去了。
阿清一时无语,瞪了会儿眼,摔门啐了声:“活该。”
他靠着门冷静片刻,想到很久以前,也有人说过他活该。
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