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他只为自己活下去。
“你在想谁?”
下巴微微一痛,阿清恍然回神。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贺作峰,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早被抛在脑后的沈文毅。
当然了,贺作峰可比沈文毅俊朗多了,但他俩说起话来文绉绉的语调,隔着岁月,落在阿清的耳朵里,不讨喜地重合在了一起。
埋在体内的手指报复性地搅了搅。
阿清腰肢一酸,扭开头,挣开桎梏着下巴的手,柔柔依偎在贺作峰的怀里:“四爷,您还会这一套啊?”
贺作峰紧绷的下颚上挂着一滴汗:“还有谁会?”
阿清搂着贺作峰的脖子,信口胡诌:“瞧您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
“……四爷,这儿是平安饭店,来的客人,哪个不是床上的高手?”
话音未落,他又轻哼起来,扶着贺作峰的肩膀,颤颤巍巍地喘气。
原是男人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趁他说话,往内里狠狠地捅了两下。
阿清被捅得浑身酸软,耷拉在贺作峰腰际的双腿沁出了薄汗。
他用汗津津的手指撩起旗袍,眯着眼睛往下一看:“呀。”
阿清笑着,气喘吁吁地揶揄:“四爷好生厉害。”
他知道贺作峰不喜欢那些露骨的辞藻,却偏要说:“别人弄我……可弄不出这么多水。”
贺作峰果然呼吸一乱,鼻梁上的眼镜都遮不住眼底腾腾升起的火光。